只有乏味的人才会在早餐时才华横溢
头像感谢Violaoi
有事私信

[米英]伊顿麦斯小镇

文:诺伊兹

Attention:国设米英,二十世纪末。Dirty Talk有,终于扛过这段时间了,复健摸鱼

感谢每一个打开这篇文章的人

    

   

     四颗鸡蛋打到发散,混上奶油搅拌发泡。然后点缀草莓与浆果,越过白砂糖铺散的绵绵轨迹,舀上两勺枫糖再尝上一口。

    

    他这么说着,就着十七世纪的海风。岁月搅匀了棱角,落在木制长勺上的不过是和光叶影。

     

     男孩不由地踮起脚尖。向着盛满期待的餐桌,脚下踉跄险些撞倒相近的少年与熊。

    

    而绅士笑了。迎着午后三点的灿烂,唇齿挂落松懈坦然。

     

    他不由地看愣了神。

    

    也许,这才是他所遇见过最浪漫的童话。没有牙仙与等吻的公主,只有一个金发男人,手里搅匀着奶油,唇齿流落独角兽与海浪那方的远音。

    

    有时候不一定要多么精雕细琢,只不过介于那时阳光正好,衬衫干净却褪不尽沾附骨缝的硝烟。

    

    以至于在很多年后的一场午宴,披上一身华装,挤入再怎么身份高贵也无法掩盖的少年荷尔蒙汗臭,迎上那么一盆挤满奶油搅拌成碎可谓是涂满狼狈的玩意时,他竟忍不住放声大笑。

    

    而他就在那里。正装如一,戴上高礼帽,白手套握紧金丝望远镜。安抚无意仿佛在彰显贵族风范包容,可瞪过来的眼刀直直地刺向伪装。

    

    他的。他和自己的。没有刀枪也没有海浪,暴雨哑停于一七七六,十九世纪初根特不过还归属于马车夫窗前的郁金香。他会生气他会愤怒,一改过去百年的柔和,眉头紧皱仿佛在打量什么异物。

    

    或许的确如此。巴不得将对方从自己的人生里抹去。

     

    ——作为唯一特例。

   

    他倒是松了一口气。没有酒与醉意,只有糜烂的肉体还有发出霉臭的潮湿墙壁。

   

    这么想着,美国在荒诞中幸福地合上双眼。

    

    

    伊顿麦斯小镇。

    

    

    当纽约气温直逼三十五度时,美国正在好好地思考勾画一张轨迹蓝图。从中部凹陷再抵达边缘界线,如果运气不错他或许还能发现水——他最亲爱的火星小子。计划萌芽于九六年代,磕磕碰碰地冲着一摞白纸谈天论地还不如直接上去来得更快。至少他们的祖国是这样认为,朝着那么一群跻身在五十一区结果除了科幻故事外近期贡献还不如一株骆驼刺的学者。没有谁会傻傻地等待准备完备,你总不能迎上对方的枪口再喊一句“嘿伙计再等等,如果你乐意的话也许再过五分钟我就能给你安排一份加农炮”。至少这种没耐心的家伙还不至于满街量产。亲身体验。前者埋没于莫斯科广播与一九六二,而至于后者,他想,也许多备上两杯麦芽啤酒说不准倒配上可能——一杯堵住英格兰的舌头,另一杯浸泡枪管黑口。

     

    他曾经问为什么要给枪泡酒,对方皱了皱眉头回敬道这点没有任何用途的浪费不正是你家好莱坞所擅长的伎俩。

    

    这么想也没错,于是年轻的合众国先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迎头便浇上对方的脑袋。

     

    至于被泼透一身的绅士如何客套回应,他想也许佛罗里达不起眼的两级地震说明了缘由。

    

    还好现在只是茶和可乐。

   

    美国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瓷杯。

    

    嘴里用力地咬了一口汉堡。

   

    他们不过又挤在一起,从日内瓦到纽约。其实这点所谓的国际会议很是枯燥无聊。他是说,在如今的时代发展之下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摆出一副探讨事态问题的虚伪模样——得了吧他们可是国家意识体,象征的是一整个国家的态度。那么反过来亦然,在信息快速膨化甚至比气球还更易燃易爆炸的如今,当他们在这装模作样地为了皮囊佯装和谐友好的同时,走在街头巷陌读着小报的百姓也许正在谈吐今天的天气隔壁的炸面包圈还有地中海至波罗的海的时政分割。

    

    所以说没什么意思,更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摆现正人君子。

    

    揣入蔚蓝的余光瞟了一眼身畔——又一次——在不远处。特殊关系照料了位置的编排,常任理事国的身份更是拉近了距离——当然,除了那头最好被扔回仓库的熊。

    

    英国。

   

    他正靠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说得详尽些也就是自己右手边的第一把椅子。当然,无论是他还是自己显然都不会偏爱这番夹杂暧昧的说辞。得体的套装还有配合衬衣的领带夹,英国并没有戴上手套。也许是多亏了纽约的持续高温,亦或者更为单纯地弄脏了。被自己或者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旁人。

    

    前不久日本才引来了一场讨论风波,关于下一个世界末日。整数亦或者纯粹押韵,人类在探讨地球忌日这一点上表现出超越时间和地域界线的鲜明统一——“也许这就是末日的脚步”。当来自东方的友人如是慎重地警示时超大国不过是晃了晃纸杯里所剩无几的冰。可乐已经饮尽,抢在会议开始之前。年轻国家对于这番话题没有多大雅兴,他只是单纯觉得没什么意思。世界末日还有逃亡计划。这充其量也就只等骗骗一千多年前的两个死敌老头——“反正也活不久了那我们关系友好些也没事”——这算什么,人就连苟且偷生都没能做好,还说什么濒死前感人肺腑的遗言吩咐。

    

    这话不假,至少在好莱坞盛产的大片里。主人公能轻而易举地跑赢海啸,生命里顽强然后下一秒就命丧黄泉。还不带多余的矫情寄托。运气好的说不准还能在灾难片里混个冰冻标本。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索然无味。伴随酒吧的飞镖还有充斥大麻的兑水威士忌。

    

     “你说会不会有世界末日。”

    

    捕获话语,正在舞池里畅快的绅士少有地主动敛起动作。他扯了扯衣领,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垮地系上。英国的习惯。会议开始前的宿醉与结束后的通宵畅饮。他曾询问,关于浑身酒气该不会是为了在各国留种。然而年长国度却罕有地没有反驳,将外套扔向年轻国家的怀中,抿了一口烈酒又点燃烟支。

    

    ——“我不打算再替这个世界增添多一份绝望。”唇齿含过烟末,他缓缓地伸出舌头,让薄烟缠绕拍上鼻翼。

   

    角落灯火昏暗,点缀摇曳晚风。跨坐在高脚椅上,威士忌杯里冰球消融,修身西裤裤腿扯露小截筋骨肌肤。他点燃了一支烟,万宝路经典黑盒,浓醇过度掐得咽喉发呛。

  

    美国不确定英国是否沉浸于尼古丁的诱惑,但他可以断定,燃起火光不过是为了煽动内心的烟草厌恶。

    

    看来是得逞了。从对方眼里闪过的笑意。

     

    “至少我没有与你相亲相爱的打算。” 

    

    蠢事做过一次就够了。英格兰到现在还在后悔怎么那时候不借势捅死还相信世界末日的法国雄鸡。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得在世界末日前和你打一炮。”

    

    然后就能向还在瑟瑟发抖的信徒们大声宣告末日前的第一预兆——大西洋竟然长出来陆地。

    

    而绅士笑了。淡然地摇了摇头,像是听见什么有意思的可笑趣味。

     

    “你和我都不会喜欢。”

    

    男人如是断言。事实上自己一想到地动山摇时自己还一个劲往这副身躯里开干,他也不住感到反胃恶心。

     

    死到临头才察觉荒谬怪诞。

   

    他就坐在身旁,自己的右边。电话自五分钟前起就没有停息的打算,落得向来苛刻的德国人也只能选择性忽略打算——毕竟来自南欧的两位兄弟从不给他省事。前不久他才向罗维打招呼,为了二十世纪的餐饮照顾。谁料南意大利开口就送来最诚挚的问候,配合国际手势喊上一句“滚”。

    

    不过是改良的千层面。他以为那家伙已经接受了这番味蕾变化。

    

    倒不太像自己。

    

    英国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狼狈。不顾仪态地频频接通电话,系紧在手腕的袖口也磨得墨水湛蓝。上一回遇见这番狼狈还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泰晤士河畔的绿茵地上。源自公学培育的希望意外拐做贵族培养的摇篮,亨利六世的愿望在维罗利亚时期又成了里昂的寄托——“我希望能让每一个有才华的男孩能有展现自己的舞台”——事实上着实做到了,伴随Y和长鞭,硬质草帽追赶高黑礼帽。

     

    美国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越过大洋,也许是多亏了邀请函上所谓的“亲爱的大卫及他的家人”名号。或者还有更多,远洋至红土大地的血脉和蓝花,还有新奥尔良迟到的根特远唤。

    

     但他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依畔骄傲和血脉,脚下是他的心脏。

     

    伊顿与哈罗每年一度的夏日板球比赛。塑造而立的绅士系上胸口的领花,握紧在手心的球拍与其说挥洒汗水更近乎寄托荣誉——“Fight For The Colors”,少年们以家族的姓名宣誓荣誉,维系浇灌在血脉与身份之下的色彩铸就了球场上的华丽。

     

    而他也许会满足于此。眯着眼睛坐在高台之上,黑色高礼帽与金丝望远镜,雪白手套只为了托起淑女的掌心。

    

    妈的。

   

    年轻国家下意识地拉低帽沿,他也说不清为了什么。

   

    直至听闻向来严谨的伊顿公学糖果店在即将供应午后餐点时将蛋白酥摔个粉碎时,他险些激动地为不知名的少年喝彩。

    

    还真有风度。

   

    这算他的自嘲。

    

    北非黄沙总算是灌满了长靴,怀带当地百姓对军队的厌恶也浇烫了脚掌。美国用力地踢了一脚,这下可好不仅没能甩得干净还蹭得更多。1943。他终究再度与他并肩在同一个战场。从广播里庄严不屈到了真切的枪弹交汇。当他穿着一身军装踏上这块炽热土地时美国险些要拥吻所爱——对胜利的渴望与自信。他不介意对象是谁,只不过这只会正巧是英格兰还有那皱起的粗眉毛。

     

    然后沙堆里响起第一发闷响。想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军靴,溅起的黄沙还有擦破嘴唇的血。

    

    “疯狗(Mad Dog)。”

    

    那双绿眸里不掩鄙弃。

    

    “还有疯子(Madman)。”

    

    蔚蓝咬死了雄狮。

     

    “踢球(Football)?”

    

    他走近黄沙,挥了挥手还有怀中抱着的足球。他在仓库里发现的宝贝。估计是哪一个心怀激情的英军带来的故乡礼物。然而年轻的美国上尉并没有这点情怀雅兴,他只是单纯地想试试,乘着晚风与燥热的星空,踏上沙漠身后还随他的步声。

    

    “是我的‘足球’。”

    

    强调语气。不是你嘴里的橄榄球而是我的足球。击溃了对方企图钻空子的念头,也满足了现代创始地语调里的骄傲。

    

   “好吧。”年轻国家耸了耸肩。踢上短裤还有对等的土黄上衣,身材健硕不少的男孩更显少年狂妄。“但恕我直言,我没打算给你弄一块头骨。”

     

    来自十一世纪的交战。闯入大不列颠的领土之上,来自北欧的战士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份宣泄入侵恨意的头骨踢踹会铸就日后给称为“世界第一球”的运动辉煌。

     

    英国也不掩轻藐。“巧合的是,拉格比也没有名为威廉•韦伯•艾利斯的学生。”

     

    传说中因为不敌而愤怒抱起足球向前冲以至于引起观赏性轰动的少年。得了吧这番毫无绅士风度的所为才不会出自大不列颠的球场,有的只是称呼不伦不类的所谓足球(soccer)。

     

    美国早该猜透这番发展。于是他耸了耸肩。营地附近省去惹目的灯火,有的只是帐篷里的火光还有漫天星辰。

    

    很不错,如果能换来一个热吻。

    

    他知道这不切实际。

   

    “但你得知道,英国,”语调上扬恢复以往,来自年轻国家的随性与肆意妄为。他该说些什么,星河下的浪漫还是道尽黄沙里的炽热,传统罗曼蒂克对于不灭的国度而言这也未免显得太过苍白。

     

    所以没必要。

    

    “这不过都是膀胱。”足球和橄榄球。区别只在于起源自牛还是猪。

    

    故意扯出的笑容,配合不契合气氛的挑衅惹恼。

    

    果不其然地换来怒目。

    

    “那你最好写好遗书。”

    

    他说着,利落地卷起衣袖。军绿色配上浅金碎发,短裤短袖搭配趁得本来就不显纤弱的身躯更有一番回味。

     

    “我能写上‘英国去死吗’。”

    

    他随即而谈,军鞋踢了踢脚下的黄沙发出细碎的声响。不会太软,适合用力——充其量不过五分钟,以这段时间赚回来的军火进账,也许他能恢复得更快。

     

    “当然可以,如果你能做到。”

    

    英国轻声而笑。背对着晚风与燥热,擦肩而过的不过是暑气与硝烟。

    

    “那还真让人期待。”

    

    美国站稳了双脚。战场上的宁静与深夜。说实话他不喜欢夏天,太热,也厌烦极了烟草灼烧时的呛鼻轻佻。

    

    可他爱惨了坐在黄沙篝火旁抽烟的短装绅士。

     

    两人足球,没有裁判也没有哨,只有一并迈去的步伐 还有默契似的倒数。没必要拘束于规矩,不老不死的身躯不就是为了浪费与消耗。

    

    一颗球停在彼间,很巧妙的争夺距离。

    

    不需要言辞的理由,或者该说是两个生命体特有的交缠。

    

    管他妈的纳粹与物资,现在屹立于脚下的突尼斯,他们要的只不过是眼下片刻。

    

    一瞬的慰问拥抱。

  

    紧接着在停顿刹那,放低重心随机转身——

   

    拔枪朝向对方的脑袋。

    

    砸响锐利枪声。

    

    致歉闯入耳畔,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随即而来的还有马里欧以及竭力维持平静的神态。霍华德的孙子,刚上任不过一周。英国在意大利与霍华德相遇,紧接着就在漫长的人生一旁留下了一席座位。他的过分执着。在于可笑的温柔和照顾。

    

    你知道吗这没必要。会议开始前夜的酒吧里,扛过大不列颠先生难得省去的问候,美国主动挑明了话题。你是他们的祖国,他们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发自内心。

     

    而他却笑了,像是听了什么荒谬笑话。正因为我是他们的祖国,我才有必要继续坚持。

    

    指尖敲了敲杯垫。一朵展开的野花勾画。开在曼哈顿角落的地下酒吧,位置偏僻但不缺客流。不也是源自百年前的约定与坚持。

    

    一株蓝色的勿忘我。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也许着实是发生了什么。

    

    世纪末不一定是世界末日,但对于一株自由绽放的英伦玫瑰而言,这已经泯灭为异国的悲痛与决裂。

     

    英国也许真该为与法国的干系头疼。上一个千年世纪末的友好相处,如今的又一次世纪末换来了所有人措手不及的隧道暮黑。

    

    车轮碾压不过追赶而来的人流,打碎在尖叫轰鸣中的,还有那一盏盏沾血的聚光灯与照相机。

    

    戴安娜王妃。美国不会忘了这个姑娘,这个让他在陈旧古堡里也闪过鲜艳亮色的少女。

     

    英国沉沉地合上眼睛。

    

    大不列颠的骄傲不会为世俗所改变。在战场上甚至一如死神的随性和执着,采割刹那从不顾及紧随而来的哭声与咒骂。

    

    然而如今却改变了太多。威廉和玛丽兵不刃血地拿下瞩目余生的光荣,被锁在表象光线之下的权力哪怕被剥夺了也拖拽一生的拘束。

    

    到底是光荣还是牢笼,也许就连英国自己也说不清楚。

     

    “布莱斯尊称她为‘人民的王妃’。”他端起酒杯,向美国自顾自地敬酒一杯。前夜酒吧,就着时差于深夜得知噩耗的隔天,英国即将出席明天的会议。随后而来的还会是更加忙碌的时日。被百姓抨击的冷漠还有更深的矛盾对抗。“被百姓们信赖和追随的首相先生。”

    

    克林顿在当夜就拨通了布莱斯的私人电话。而急忙赶往白宫的年轻国家却在曼哈顿的街头拽住了这道影子。

    

    他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一如百年前相约带来的浅蓝花束。

    

    而他也放纵了两头怪物的追赶撕咬。

      

    “那你呢。”

    

    美国难得地一饮而尽。他递来的酒,就着他的气息。

   

    那你呢。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你骨子里不愿动摇的坚持与骄傲呢。

    

    君主不会低头,为了王冠与千百年来的尊严。英国王室旗帜不会落半,哪怕国王辞世,哪怕战火企图折断他们的脊骨。

    

   然而在空无实权的如今,这份贵族的固执坚持又还剩多少。

    

    他突然想起那个午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泰晤士河畔。被打翻的蛋白酥,来不及再做准备款待的焦灼。而他毅然地接管料理台,以绅士的风度安抚不知所措的学生,飞快舀下奶油的干脆让他追忆曾经午后。

    

    金色的光芒,层叠的树影,没有牙仙与与等吻的公主,只有一个金发男人,手里搅匀着奶油,唇齿流落独角兽与海浪那方的远音。

     

    英国不擅于料理,但除了甜品。

    

    美国突然很想笑。事实上他已经笑出了声,挤在人群里捧腹大笑,全然不顾对方皱起的眉头与控诉。

    

    伊顿麦斯。一个并不算得体的点心美味,但但却换来了持续百年甚至更久远的传统美味。

    

    真不愧是他。

    

    无论在哪里发生了什么,都能保留优雅的绅士。

    

    英国。

   

    他笑了。抿了一口醇酒,嘴边道出一声坦然。

     

    “我很喜欢这个名号。”

    

    权力与尊严,身份地位上必须背负的全部。

    

    源自百姓意识的灵魂告述心声。

    

    刻入脊骨的骄傲让他走得坚定又利落。

    

    美国没必要担忧英国,这就像忧心一头站在荒野的雄狮。

    

    他不过是一如既往的不擅气氛罢了。

    

    

    一阵寒意猛然贴上脸庞,来自身旁一角,过于突然惊得英国险些挥去拳头。

    

    而被对方看穿了。一只掌心裹紧了拳头,另外一只手仍执着依旧地攥住贴近脸庞的冰可乐。睁开眼睛刹那,取而代之还有一抹恶作剧完成的玩味笑脸。

    

    “怎么英国,老头子的休息时间到了吗。”

    

    他的笑容依旧。自信又灿烂,仿佛干净得不带杂念,然而整体看来只让人自省不怀好意。

    

    英国皱紧眉头。

    

    “看来你对于惹恼我还是很有心得。”

    

    他用力地甩开双手,利落地扯了扯领带稍作整理。

    

    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一抹笑意落在彼间。

    

    “美国。”

    

    年长国家直呼其名,直言带来的警告意味彰显一尽。

    

    至于是否听懂,年轻国家自有打算。

    

    美国不自主地凑近。浅金色碎发擦过鼻梁,幽绿径直闯入蔚蓝。

    

    一如既往。

    

    他想,

    

    也许自己会溺死在里面。

    

    

    那还不错。

    

    

End.

    

评论(50)
热度(572)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Dr.Noise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