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乏味的人才会在早餐时才华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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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私信

[月岛萤生诞24H/06:00]残暑问候

文:诺伊兹

Attention:原著向黑月,29黑与27月,已交往。持续一生的漫长相恋

月生贺企划。致乌野的理智永远少年

感谢每一个打开这篇文章的人

    

    

    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

    

     

   因果有论从某些意义上算是现实最忠诚的镜子,跨越语言障碍无分宗教地兢兢业业发挥作用。扪心自问黑尾铁朗对于这点所谓的定论并没有多少期待更别说担惊受怕,二十多年下来自己干过最心虚的事情无外乎为挚友木兔光太郎决定撕碎彩票而喝彩鼓舞,感慨视钱财如粪土的激昂抱负,至于随后在春高会场里偶然听说谁家的老人似乎送了一张中头奖的彩票后险些呛了一口水——“本人实属正人君子”,这番自我定论在夜久那家伙看来还不如猫发誓决不偷腥那般毫无意义——这自然是定论,关于正人君子而不是十九醇廿一醇异十八烷带来的钙质吸收顺带最明显的身段拔高。至于如何以一米九的个子叼走远在宫城的小乌鸦,或者是直白袒露对小两年的别校学弟出手这一件事,他想这足以可歌可泣,足以彰显为人还是归于及格线往上。

     

    不过,一觉醒来看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的事宜还是麻烦放过成年人的理性。

      

    姑且绕过这故意惹人眼球的字眼,黑尾铁朗饶有趣味地咀嚼嘴边的惬意。情人,恋人?他考虑了一番常用表述这类关系的描述,回过神来还是决定称呼为伴侣。社会还没有开放地学会包容,但至少在罪论相向前加上学会尊重的表述。扪心自问他很乐意为关系正名,但顾虑某个人懒得争论可脸上却偏偏挂不上彻底无所谓的怒目神情,他想,这方面还是由彼此优先原谅现状的本身不公。

      

     月岛萤显然是深夜才抵达公寓,至少在凌晨两点往后,怀里夹杂北方携带而来的寒气,熬过入睡前工作折磨,脚下一遍遍踩过拥挤街道。仙台与东京,换算做更为接近中心的房间还是以几百公里衡量计算。他还保留着那面木板,或者该说装点艺术氛围的画板,堆在矮脚桌一旁胡乱地贴上今天的论文明天的菜单,备忘录充当的角落仍旧痴狂地保留单据,通往宫城的往返车票占据绝大多数。他记得很清楚,单程票再加上沿路电车费用合计一万两千円,算上买小蛋糕的本金口袋里只剩下几枚硬币。少年时代囊中羞涩还妄想追逐浪漫,归根结底也只是相互追逐,沿着铁轨坂道两双球鞋小心翼翼地游走在月色边缘,掌心塞在口袋里,明明没有糖甚至还丢脸地流出不少汗,但却尝到满足,微妙地弥散唇齿。

      

    手肘传来酥麻,下意识期盼什么结果发现只是睡前忘记扯下套在手腕的皮筋。前不久音驹聚会时代产物,自用也供给一起长大的兄弟,打赌输了笑嘻嘻地揽过好兄弟的肩膀替他扎头发的感觉像是自己二十多岁就养了一个儿子。研磨的头发与月的感觉很不一样。侧躺着摊开手臂凝视他的恋人,指尖不自觉地擦过发梢。手感还是气质,同样染成金发,被研磨随手绑起感觉像是一只抛光的苹果,可落在他的后辈上却勾卷成弦。

     

     天生自然卷,发质偏硬但感觉不会很扎手,比起学生时代,不知不觉彼此头发也留长了些许。月岛家似乎在发色上遗传了偏黄,谈不上头发营养损伤,对于在容貌保养上意外带有传统的少年而言美容院堪比禁地。之前黑尾曾在哪里读过一句,关于卷发更为倔强的谬论。茶余饭后打发时间正好合适,不过对于更为伶牙俐齿的一方而言,这算是自讨苦吃。

     

    黑尾是在相识不久后发现月岛的金发是染的,兜兜转转故作玄虚其实也就是在下定决心追求对方后的一周。依稀记得那还是夏天,宫城近郊树木密度高于城市中的水泥森林,然而太阳烘烤倒像是变本加厉地烧焦在马路上的石块。印象中那天屋墙外停着一辆皮卡,印上坂下商店的名号陈旧的银色将烈日反射得灼目。十八岁总会做些疯狂,比方说突然出现在百里之外城市的惊喜,还有口袋里的空空如也。他的手里提着两块草莓蛋糕与矿泉水,车站前新开的店铺里买来。也许还挺有人气,跻身在都是少女粉色的商店里少年指着点缀小草莓的奶油蛋糕。这种感觉怎么说,还不算坏,他是说,幻想某位一米九几的男子高中生挤在结账人群里,戴上耳机遮掩的脸庞会不会泛上绯红。

     

    这么设想脚下的步伐更为轻快,按响门铃后乖巧地倒退半步等候。说到底那时候还没有多熟,无论是对月岛还是脚下这座城市,在对方看来自己大概是自来熟的恶劣前辈,而在自己看来,也许打量某位比自己还高上些许的后辈别扭地争论很是有趣。

     

    “我不记得请来男子高中生模样的装饰品。”语调上扬口吻里充斥嘲讽,不带一个脏字的回击某些意义上叫人牙痒。大概是看到意料之外的客人,少年皱着眉推开黑尾,似乎想从这高大身影往后再找到什么。不过事与愿违,除去抵到怀里的草莓蛋糕,还有一张被暑气烤得满是汗水的脸。

      

     他敢打赌自己那一刻看起来很蠢,不然对方怎么会忍不住笑出了声,随手取过手中的矿泉水,同时又往怀里补偿式地塞上毛巾。

     

    “这是什么。”绕过前廊来到传统宅邸一侧的廊下,几张报纸摊平配合一只盛满浊黏的纸碗。半米高的风扇扭头吹得报纸发响,两三抽纸巾渗透的边缘粘着金。“一年级就染发吗。”

     

     “与其对我说教,倒不是自我反省一下你那头头发。”回击一如既往的毫不饶人,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发,少年皱起眉头,戴上一次性手套的左手扶过额发。“帮忙抹匀一点,我看不到后面。”

     

     “就你这态度?”

     

    话语顿了顿,取而代之换来一脸亲和的微笑,以及配合那双眼睛闪过的狡黠。“那就麻烦前辈了。”

     

    乌鸦是杂食动物,如果有必要,说不定连猫也啄瞎。黑尾铁朗说服自己,这是君子所为,来自前辈的话礼貌和谦让。

     

    指尖不经意擦过发梢。

    

     少年发质偏硬,粘黏混匀的染发剂,兑冲成半成品似结实。指间穿过发丝,很短,运动社团的训练注定了短发更占清爽炎热的优势,只是毛巾蹂躏好一会,还是不长不短的尴尬长度牵扯夏风。恤衫宽宽松松地套在肩膀,光顾着拔高而缺乏肉感的身躯,带捎少年特有的韵味吞咽在喉结。那是黑尾铁朗第一次看见月岛萤摘下眼镜的模样,省去黑框与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直白地凝视眼前。冷静又淡漠,仿佛只是在打量却与空洞毫无关系,只是一种下意识地注视,对于只有理性和价值权衡的世界里,晃过一道为阳光晒出折射的微光。

     

    他下意识地别开视线,指尖勾勒发尾的卷。浅金散落于那双眼眸,恍惚中风扇吹得耳根发烫。

     

    被报纸打包塞在储物间里的夏天,寻常平白的某一天一刻,老式座钟在崭新的电视机旁显得过分突兀,远离闹事喧嚣,耳边仿佛留下不远处邻居们家拧开可乐的碳酸声息。

     

     绚烂地在胸前划下一笔。

     

    相处十年早已磨干净彼此的棱角,争吵指责再怎么恶劣的愤怒早早成为过往或下一秒的未来。黑尾不确定月岛怎么想,但在他看来这个无论在哪一只队伍哪一个岗位都能做得完美理智的男人,骨子里永远是别扭倔强的小孩。异地恋成为主调,从自我安慰似的短暂两年再到如今不知不觉过去十年,求学考上东北名府再到最后彼此逐渐习惯了各自的生活节奏,早该放下的排球又重新落入双手,迈步在球场高光之下的身影逐渐披上正装穿梭于各类赛事幕后,生活来不及等候再一次缓慢地蹒跚学步,被猛然推着向前就连鞋底都被磨破。一方定居于东京另外一侧扎根仙台,不长不远的距离拖拽了十年还是维持原样。大概是随那片城市融入了彼此骨髓,意气风发之时不在乎朝朝暮暮。

     

     男人打量对方,金发缠绕在指节,呼吸暧昧地缠绕鼻息。求学也好工作也罢,对于彼此而言眼下是最好的机会,将热爱的事务转为可以持续一生注目陪伴的事业,铭刻在古董化石中的岁月不至于遥远漫长地无法跃起触及。

     

    翱翔自由与维系彼此。这算是副攻拦网的同类延误。

     

     掌心贴附手腕,指腹缓慢地滑下,沿着肌肉线条与骨架。结实,肩膀偏宽,长时间运动训练促进了肌肉增长,然而骨骼却冒然冲破皮囊,像是要打破这番刻板那样。他还是那样,食量小但是总不至于像少年时期那样放纵,或许仍旧咒骂酒精带来的麻痹恶心然而还是敌不过甜食诱惑。兴许最近又再忽视用眼养成,一圈浅浅的乌青爬在眼眶,指腹触碰时惹来对方下意识的嘟囔与皱眉。

      

     属于男性的骨骼,隔着皮囊架空在肌肉与血管之下。血管在长时间的系统锻炼还有精瘦的身躯里被紧绷得更加明显,沿着手背缓慢地冲进手腕,肌肉纹路伴随心跳脉搏,唤醒鲜血注入这副身躯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碎骨很明显,肩膀与之构成一道巧妙的凹陷,在衣衫遮掩下突出棱角轮廓。那双手还是那样,手指很长,配合身高的成长为大,造成很擅长演奏的印象,实际上处置起来更近乎粗暴,捆上纱布加固,配合跃起的身高恶狠狠地将任何一个企图越过高墙的扣球拦下,指甲时常会为比赛而砸伤,贴上创可贴后咽下疼痛,嘴里只剩下追逐捕猎般的快感。他们是癫狂也足够疯狂,榨干肌肉的每一寸力道只为了愈发明显的胜利,再怎么辉臂也足以触碰那更高的防线,直至灯光锐利地扎下,倾注一尽。

      

     然后又套进一身修身得体的正装。白衬衫贴附胸肌,举起双臂只为了扶住最顶上的纸箱。在满覆灰尘的库房,为展厅里活成永恒的历史拉开新的时代痕迹。就算成长为独立的大人那嗓音仍旧显得有气无力,怀里报上一份新展品名录,站在偌大的化石面前,借助那道声音向任何一个角落传递历史的过往尘嚣。

     

     ——喉结缓慢地滑下,伴随每一句言语或者是咽下。身后投落恐龙的化石,还是对手吃瘪的愤怒,运动饮料随每一口吞咽贪婪地补给这副身躯所需要的一切,展厅内唯一的聚光灯外,千百年来时间的奥秘娓娓道来。

     

    吞咽,吐出。属于男性特征的一部分,随着视线的消磨扎成滚烫的珠,贴附在他的指腹,沿着脖颈渗透进饥饿的唾液。

     

    视野撞进深金。罪灰祸首唇边却带上得逞般恶劣。

     

     “你还打算装睡多久。”

       

     棋局之所以足具吸引,归根结底那便是执棋者是否旗鼓相当。恶劣报复般,黑尾铁朗将一只手指塞进对方的嘴里,那同样顽劣的猎食者里,食指缠上唾液,性质惩罚地刮过唇齿却故意卡在牙边。

    

    一丝轻笑勾勒在对方的嘴角。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作为被指明的一方,月岛萤并没有多么惊慌,甚至恰恰相反,慵懒地躺在床上他捉出黑尾往嘴里赛的手指,故意似地缓慢抽出,享用对方被自己招惹而来的视线,唇边道出的言语却似掌握主动。

     

     “碰你眼眶时。你皱眉了。”

     

     像是收到还算不错的答复,这位挑剔逻辑的先生意外地敛起一身的尖刺。清晨黎明透过窗帘洒上脚踝,男人只是扯了扯宽松的衣领后仍旧固执地将自己蜷在被窝里。不出所料,大概还是博物馆的休假日。踢上拖鞋黑尾报复性地揉乱对方埋在被窝里的脑袋,也不早点打招呼会来,从早晨的被窝里醒来工作已经相当困难,更别说睡梦中被窝里还能长出恋人。

      

    打开冰箱门刹那,柜门端放的酒瓶与苏打水撞出清脆的声响。

     

     仿佛在叙述早安。

     

     跻身在东京拥有遮瓦之处,虽然就单身公寓而言这已经足够宽敞,不过就两个人而言却显得狭窄。床铺被褥堆在唯一的卧室里,推开房门对角便是开放式厨房。租赁这家公寓时黑尾铁朗就是看上这一点,关于厨房与客厅还有卧室的巧妙对角线,脑海里不禁构想属于两个人交谈的美好未来,结果事实骨感对于另一个长时间被家庭照顾的末子而言,似乎烹饪的重任就这样交付给唯一擅长料理的一方。

     

    就量而论,应付两个人的早餐选择未免和式实在是过于麻烦。锅底的清水被煮沸,随手在掌心里切碎素豆腐再往适当地调上一勺味噌,米饭煮起来太费时间,运气不错冰箱里正好还剩些许隔日产物。热锅只需要数秒便得以刷上一层油,鸡蛋敲碎蛋清小心翼翼地隔开取出。虽然有违这副外型身高带来的刻板印象,但是扪心自问黑尾铁朗还是挺喜欢烹饪,他是说,家里有一位能明确照料的对象。

    

     嫩黄迅速起泡炸开了香气,手中筷子飞快地撩开试图烧穿的热气,蛋液浇灌而上很快加厚了层次。“鸡蛋烧要甜口还是咸的。”他冲身后呼喊。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他就在那里,一如既往,甚至不需要再额外确定。

    

    毕竟早已将彼此习惯烂熟于心。

    

     “甜的。”

    

    答复缓慢地顿了顿后才重新明确。隔着墙壁与敞开的门,月岛的声音有点发闷,带着鼻音那般发出瓮声,像是被掐住鼻子的猫,当然换算于对方,这该死嗓子烧坏的乌鸦。

    

     二十九岁又九个月,尊敬的黑尾推行官还会为脑海里萌发的可爱念头而被轻易惹笑。

    

     “看来你的牙医被你辞退了?”

    

    锅里的鸡蛋逐渐成型,浇上酱料与迷迭香后,男人嘴里道出的话语与这番香甜截然不同。牙医报复回击他的后辈,深知草莓蛋糕带来的欢愉背后某位一米九几地沉稳排球选手曾捂住腮帮难以下咽。大概已经过去了一年,他还记得月岛冲进自家的架势,提着好几袋子的甜食,脸尚牙疼带来的偏肿还没有消退。本还以为对方这是要彻底放弃治疗结果谁知道那都是要塞进自己的嘴里,当着他的面必须假装被美味迷惑得狼吞虎咽,好令他感受所谓的甜品被不懂得精美的家伙糟蹋的恶劣心情后,再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牙治好——什么道理。

    

     “的确。他诊断我得多黏自家的恋人。”

    

     再顺带被自己炒了。到底是牙医还是他的恋人。月岛萤决定在这问题上要保持主观答题的开放态度。

    

    看来精神不错。一如既往的并不可爱。

     

     “醒了正好,帮我取一下备忘录,检查今天的日程。”手中筷子飞快地协助收汁,被热浪与模具圈住形状范围的厚蛋烧总算表现出理想中的金黄。黑尾向月岛呼喊,双手实在是忙得腾不出来,味噌汤还缺点火候,等分切块放在长形餐碟上,男人一本正经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过于鲁莽,以不小心划错位金色的城砖。余光瞥见堆满在脏衣篓还沙发上的衣衫,男人只好主动选择退让。“在外套里。”

     

    也就是床脚边那深褐色的西装外套。月岛眯着眼睛,顺着阳光找到同样在那慵懒晒着太阳的一方。放弃被窝实在是对通勤上班族最大的轻亵,于是乎男人聪明地在床上就地旋转了半周,贴在床上艰苦地挑战勾起外套的手臂长度。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手臂因为努力探出而有些发抖,然而脸庞依旧是固执地贴着床尾,某些意义上也算是倔强。

     

    套在月岛肩上的恤衫出自黑尾的衣橱,印花一如既往的掉格没品,打折好在不起球的汗衫朴素起来又十足返璞归真。然而对于两个一米九身高的男人而言,所谓的男友外套体格差在尺码上找不到显著说明。不过心情终究还是不错,看到他家后辈套上自己的恤衫,胸前夸张地标注No Money,皱起眉头最后惹恼了只好走下床捡起那件外套。

    

     看起来倒像是捉不到线球的猫。

     

    清晨时光滴滴答答地流逝在桌上的电子钟表面,锅里沸水温度足够,倒在汤匙里的余热烫得舌头发麻然而味蕾被又一天的传统挑起苏醒。黑尾从橱柜里找出了两只碗与餐碟,一黑一白搭配起来倒意外具有艺术美感。他在想这大概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听到答复,一个没有任何新意的惊喜,以惊人的耐心一步步地磨平了痕迹。

     

    他想今天起来还没剃须,男人间接吻时会不会因为把对方扎得很疼而干脆反目成仇。

     

     “你有必要还那么幼稚吗。”

     

     ——四十五秒。等候一句熟悉的冷嘲热讽,还有勾在唇角的轻笑。阳光偏差些许铺陈在床铺枕头与男人的后背,骨骼为布料掩盖了轮廓,缓慢撞进分不清源自光芒打折,还是男人笑弯了腰。

     

    一只信封。塞上职业球赛的连位号票,还有纪念徽章,两枚硬币压得信封沉甸甸的,取而代之卡在边缘的一张钞票先写被门票遮掩。一万两千円。对于迈入社会的独立个体而言绝不是不可承受的消费,但足够了回忆,日复一日,关于过往的,再至于眼下如今。

    

    从音驹出发,越过东京前往宫城。一次单程票售价还有一块草莓蛋糕,生涩地苦恼到底是以哪种表情与腔调搭话更好,回过神来借助空空如也的口袋又顺理成章地寄宿到一室之内。

     

    他有没有告诉他。其实月光并没有多么忠诚愚昧地高挂空中,只是乏味了厌倦,思考该怎么照亮前方的路途,才让这只没有翅膀的黑猫找到触及交错的刹那。

     

     戒指太过于繁重,身为运动员的限制也拘束了耳环耳饰的宣张。跻身当下他们还打算随行到每一处温泉解压,作为男人虽说支持性别平等不过刻板些许男人身上确实没有太多能加以装饰的地方。他考虑过要不要再留下些什么,痕迹或者是更为暧昧的激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那方消逝。在无法步入那纸婚姻见证的如今,彼此注定只会成为永远的恋人,谈一场漫长持久的爱恋,直到履行如何相守不言不弃。

    

     所以说这才幼稚。

    

    “比起这点回应,我还是想要房产钥匙。”

    

     “你就不能有点浪漫情怀吗。”

     

     嘴边道出的埋怨嘟囔很快引来厨房那旁的抗议,隔着热气和客厅传来的话语无非是“前辈明明如此认真可是后辈竟然只在乎物质”的无论控诉,换上一个人背景音乐大概就能声泪俱全。月岛萤倒也不是不懂黑尾铁朗的这番用心和意义,只是比起这点重复寄托给自己的承诺,他确实还是想要更为实际的东西——一处住所,一辆功能充足的越野车,还有几颗价值不菲的宝石,保值保价,无论放到什么时代都是最佳银行。

     

     这样就能有所积蓄。有一个稳定的归宿,足以随时启航的代步,还有迅速脱手缓冲压力的投资宝石,得以全身而退,在这远比想象中狭隘的地方,逃离了过往背叛了时光,活在当下嘴里哼唱关于未来的歌。

     

     不过在此之前。

     

     月岛萤仰面躺在床上,金发随性散在深色的床铺,手里举起那薄薄的信封,透光打量藏揣在牛皮信封下的钞票与门票,思考出现在这个地点的自己到底是作为前往观赛的一方,还是即将在赛场中央挥动手臂的选手。

     

    不管哪一种,大概那家伙都会顶上顽劣的笑容张扬又肯定。那是我的人,沐浴在你们视线里的核心,但还是我的人。

    

    月光总算追上黑猫,迎面相遇,再也没有影子遮掩了脚步与缝隙。不是他仅拥有了一切,而是彼此才构成了所谓全部。

     

    极端理想。足够幼稚。

    

    也凑够了继续疯狂的理由借口。

    

    “勉为其难地接受。”

    

    他说。吻过他的月亮。

    

     

End.





感谢邀请。企划里的各位老师都太强了,竟然还能极限聚集那么多人,非常感动。快戳企划tag蹲一天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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