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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私信

[米英]四千英里海歌空吟

文:诺伊兹

Attention:普设米英,二十世纪初。清水,少年情怀。赶稿短打6K,我无法控制摸鱼的双手

文章整理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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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吧劳伦斯,飞吧!

   

   

    他越过山丘踏入泥泞,总算是来到这里。

    

    马车受命在山脚的岔路口里打转,烙印在灵魂的贵族之气于这一刻被打包怀揣在肩上挎包——他把礼服塞进了包里,抢在马车停下的刹那。少年打赤双脚,褪下华装,追随麋鹿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跑向远方。林间杂草茂密,夹带黎明的露水晨曦。没有人的道路看起来阴森密闭,可这双绿眸却触及光芒远迹。辰粒投落脚下,追落枯叶的光斑比世上任意一块地毯更要舒适柔软。尖锐的利刺扎上披风,平稳的道路却任一切祝愿铺满前方。一双皮鞋正为之提在手里,牛皮,纯黑擦得蹭亮。他不能让华服沾染泥泽,那是他伪装的皮囊,而眼下也是他的追求所愿。

     

    他总算是来到了这里,这里!

     

    “亚瑟!”

   

    一声呼喊迎来了初到的少年,随之附赠的还有迎面跑来的少年。洗不干净的机油沾满了双手,来不及褪去的工人裤口袋里还揣上俩扳手。那一头深金依然蓬乱随性,宛若未经打理的北美麦禾。围裙是柯克兰家侍从们干净而实用的得体配饰,然而对于眼前的少年来讲,倒不如挡上身子更来的实际。他里头只穿了一件背心,没有外套也没有棉衣,无袖的看起来粗俗至极,然而亚瑟却移开了视线。大概是朝阳过于耀眼,不住连绯红也无法随之淡去。

   

    他们称少年为“疯子维修铺的帮工”,而亚瑟更愿以名字一遍遍地呼唤他的少年。“阿尔弗雷德。”他喊出了声,低声模糊,听起来像是在嘟囔,可对方终会听见,一贯如此,也将会如此。

       

    “怎么这么迟。”少年夸张地耸了耸肩,看起来无可奈何。然而抢先语气口吻,漏去的视线已将他彻底出卖,是锐利的,用力地撬开亚瑟企图藏在披风下的真心。也是温柔的,笨拙地擦过少年打赤的双脚。

     

    后者为浅金少年不满的踹脚勉强掩埋,而前者,兴许没有必要。

   

    毕竟那一直为他敞开。

     

    “为了甩开霍华德绕了点远路。”霍华德。那是柯克兰家的管家。老先生兢兢业业地为这偌大的家族服务上大半辈子,随岁月沉积的不仅是经验,还有主人家的尊敬。亚瑟也不例外。他崇拜极了这位无所不会的管家先生,同样也怀带敬畏。老管家过于严格,为了确保小少爷的学习生活不受世纪开端的浮躁影响,他可操透了心,礼仪自然不用说,就连外出教育也是千叮万嘱。

     

    不过除了今天——他们家的小少爷翘课了,支了一条远路给最老实的约翰。可怜了这位老伙计,不懂得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替少爷打掩护,只好来回在基蒂霍克的树林里打转。至少能令马蹄上沾满泥巴。他是这样安慰自己。

     

    而山坡上的“罪魁祸首”很不争气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可真是辛苦你了,小少爷。”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外套。粗脚针缝制,没有沾上机油但也看不上有多么干净。但很温暖,甩上亚瑟的脑袋,拥有者不仅放声大笑,末了还不忘揉乱这一头金发。浅金色,流光淌金,擦在指缝里,看起来很柔顺,但也像它们的主人那般倔强不听话。

   

    “少来。”

   

    亚瑟拍开了阿尔弗雷德的手,幽绿闯入蔚蓝的刹那,他又不禁为对方所俘获全部。他们就是这样,一位是大洋彼岸贵族的末子,一位不过是在自行车铺打杂的少年,并不相似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值得他们相撞的地方,可他们就是相遇了,在雨后的街道小巷。都没有打伞,不过一方为的是绅士的礼节倔强,而另一方只是单纯地图个痛快。看起来很傻,很蠢,没有缘由。然而待四目相对的刹那,他们才发现,原来感到寂寞与无措的不仅是自己。

   

    还有对面的这个蠢货。

     

    至此孤独的星星失去了光彩,迷失在浩瀚的幽暗。而待再度遇见的时刻,兴许那会天际会高悬璀璨星河。

     

    他们瞧见了,只不过并非悬空天际,而置于彼此双目。

   

    “准备好了吗。”他在问当下。不远处正立着一个相当厉害的大家伙,长着一双木与金属构成的翅膀,突起的小盒子打破了羽鸟的神似模样,当然,这不能改变其的笨拙可趣。

   

    “当然,为了这一天威尔伯与奥维尔不知道奋斗了多久。”

   

    在那堆满各种金属与图纸的仓库,在这抬头都可以撞上自行车的简陋店铺。阿尔弗雷德比谁都明白,也比谁都见证更多。莱特家的这两位兄弟是他的上司,也是一起支撑自行车维修店的相互伙伴。阿尔弗雷德没有读尽中学,大概到了三年级就离校了。省钱。他的理由理直气壮。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马修远比自己更有天赋。当男孩将这个理由告诉莱特们时,迎头挨上的就是一拳。

   

    ——你是什么蠢货。不知是威尔伯还是奥维尔率先冲阿尔弗雷德大骂。他们俩兄弟并不太像,至少在长时间与双胞胎打交道的男孩眼里,更何况还隔上四年岁数差。然而这没能改变局面丝毫。该打的还是要打,该骂的还是要骂,即便他正躺在一排自行车下,而他的上司宁可用昂贵不少的报纸糊墙也不愿意贴上半张稿纸。场面看起来挺滑稽的,但这就是修车店的反馈。不好好学习,以后可得吃上大亏。

     

    可我们俩兄弟都没有文凭。这下阿尔弗雷德总算认出来了,是奥维尔,弟弟的脾性似乎比兄长来得温和。只要你努力,你愿意,没有人能拦住追梦的步伐。

     

    于是他们奔跑了,典当办得红火的报社,带着一笔钱与梦想来到基蒂霍克。莱特自行车修理店。这会是他们的起点,也是阿尔弗雷德发现光芒的地方。

     

    男孩笑了,挥了挥手,朝不远处他最尊敬的俩位先生。他们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为梦想中的远方。北卡罗莱纳的初冬不算冷,但迎面拍来的寒风搅得牙关发酸。晴空下的麦地被割得平整,那鸟状的庞然大物蓄势待发。十点三十分。刮拂远雾的风还不算可人,凝视拍打作响的旗帜,阿尔弗雷德默默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所期望的时刻一定会到来。

     

    “奥维尔。硬币选择了他。”男人会驾驶这巨鸟飞向远方,遥远的地方,那片天空,或者难以想象的彼方——生或者死。谁也说不准飞上蓝天后迎向他的是自由,还是燃尽天际的火团。“愿上帝保佑他。”

     

    “他会的。”凝视远方,这愿为梦想放下一切的兄弟,亚瑟坚定坦言:“他们一定会的。”

     

    而身旁的男孩一手拍在少年的后背。“得了吧伙计,怎么说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左手。站在左边这并不方便,力度也很大,谈不上半点温柔,直至瞧见擦干净的掌心以及被蹭得脏兮兮的裤侧一角,少年读懂了私心。“那可是我的老板,我还等着他们发工资呢。”

     

    “你这点钱又算什么。”少年不住窃笑。可吐出的言语与其说是否认,倒不如说是这位少爷别扭的关切。转移话题。不擅表情管理的小少爷总不精通于此。

   

    “行行行。”于是男孩摊开了手,展示无奈坦然。片刻后,又忍不住恶作剧似地搭在少年的肩头。不重,轻轻地搭着,但容不得挣脱,他也不打算离开。

     

    迎面吹来,晨风缓缓地拂过叶影。远方的湖前不久迎来雪夜,薄薄一层,落在枯萎的麦穗。几道和光散落,擦过遥山,铺洒水雾与碎金。湖泊上波光粼粼,似远光打碎尘世,轻柔细碎,宛若初晨雨露。没有风也没有雨,远境的叠叶敲响静息,脚边的野花擦留动鸣。浅金揉入,似不远处的骄阳,擦过男孩的脸颊。他们的身高差不大,正好挨上耳际。几缕发丝划过鼻翼,怪痒的,但不算难受。

   

    这是他的光,留在北美的英伦和光。

   

    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准备好了吗。”

   

    “什么。”

   

    “你的未来。”

   

    阿尔弗雷德扬起微笑。他在询问身旁的少年,他的挚爱。没有表白也没有坦言,只剩顺其自然。他们不过是少年,普普通通的邻家男孩。他们的世界很大,岁数与幻想赋予了无限的可能。可他们拥有的却很少,数不尽的身份责任,少得可怜的生存钞票。少年谈起爱恋与永恒,这是可悲与陌生的,谁也说不准未来,谁也不明白前路。与其容誓言令一切变得无力可笑,倒不如追随当下,共享与对方的每分每秒。

     

    “你的前路。”

     

    亚瑟张开了嘴,迟疑着,又缓缓地咽下所言。“准备好了。”他别过头去,视线久久地停在前方。那有巨鸟,忙碌中的莱特兄弟,以及指向的远空。“买了船票,莱蕾娜号一等舱,明天启航。”

     

    “真是干脆。”阿尔弗雷德不由轻笑。他折断了一株麦穗,空剩壳囊的枯枝。那为阳光与季节烘烤至浅金,但弥留北美的清香。“在那边过上配极你身份的贵族生活?”

     

    “是上学。”亚瑟伸手探进男人的工人裤口袋,左边的第二个。那总会有一盒烟。没有品牌也没有烟嘴,手工烟,夹上廉价的烟草,那便是全部。英伦绅士不爱抽烟,除了面对阿尔弗雷德。大概是压抑太久了,在那名为“贵族”的精巧礼盒里,又或许是太醉人了,因这弥留汗味与男孩唾液的烟香。“我考上了伦敦的学校,再沿路回到了家。”

     

    “你总会回去。”'阿尔弗雷德挡过了掌心的烟支,轻柔地,又不容得拒绝。“那是你的家,你该回去。”然后在那工作生活,在那结婚生子,继续在那存在于地图上的城市一点,度过令人慕羡的贵族人生。

     

    他没有说话,攥紧了手心。里头裹紧了一支香烟,以及对方的掌心温度。

     

    风停了,属于莱特的机会总算到来。奥维尔爬上了那只巨鸟,那为油漆简单地刷上一个注定不凡名字的希望——飞行者一号。他们勇敢而坚定地像世人展示这史无前例的巨作。而阿尔弗雷德总爱称它为劳伦斯先生。他拥有生命。少年如是向他介绍。他会飞向蓝天,拥抱我们所没有的全部。飞。这是多么美好的言辞,挣脱当下翱翔蓝天,那只有自由,那只有自己所渴求追寻的风与碧空。

     

    启动!是巨风与声响,这正联合着刺疼他们的双耳。那坚实的双翼依然挺立——那是机翼,那是人类的翅膀。它会去拥抱蓝天,在自由的未来全进翱翔。天空。那广阔无垠的远方是否也如海深远,没有约束也没有局限,只剩下追梦的轻盈,以及沁透灵魂的蔚蓝。

   

    蔚蓝。

   

    他咬紧了牙关。发动机震出的轰鸣扰得耳朵发疼,迎向螺旋桨卷起的寒风,少年坚定了自己的脚步。他不知道眼下创造的是历史还是笑料,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到底能触及多么遥远的彼方,他只知道哪怕他为风暴席卷冲上碧空,哪怕越过蓝海重返英伦,他的世界都在这里,在基蒂霍克。这总有一位少年,下雨不爱打伞,大冬天里把外套递给穿得厚实的男孩,笑起来蠢死了没有一点仪容管理。可这就是他的少年,这就是他所追寻的温暖,这就是沉醉期间的笑颜。

   

    这就是他的蔚蓝。

     

    “阿尔弗雷德。”

   

    他吼了出来,没有犹豫迟疑。飞行者一号在空中盘旋——他飞了起来,虽然并不平稳,但他依然努力地闯上远方,在人类无法染指的空中,在自己的眼前!劳伦斯先生,这是勇敢的巨鸟。少年咬紧了寒意。他不知道对方能否听见,风与机响加大了弥留耳际的嘈杂。可他不会退缩,他必须告诉他,阿尔弗雷德。这是他的心声,挣脱所谓的贵族所谓的柯克兰所谓的荣誉后,都属于“亚瑟”这一个人的心声。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

   

    哪怕我离开北美,哪怕我远航英格兰,哪怕我能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可我在这里,在这大洋彼岸的北美,在这偏僻的北卡罗莱纳州,提上一双皮鞋,打赤双脚越过山野,只为了遇见你,去见你,去拥抱你!

     

    少年回过头来,他带着笑颜,灿烂坦然。

   

    “瞧见了吗亚瑟,劳伦斯先生成功了,他飞上了蓝天,他改变了历史。”

     

    骤然袭来的巨风搅碎了言语,他或许没有听见。或许,就这样结束了远航的前夕。

     

    而阿尔弗雷德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地,坚定地。工作为他带来了结实的茧,指甲里总会有洗不干净的机油,然而亚瑟却似捕获美好。

   

    那是他的光,藏在英伦的北美骄阳。

     

    “这下飞了多高,劳伦斯先生。”

   

    他眺望远方。飞行者一号摔在远方,那一头是沙滩,威尔伯已经冲到了那旁——他没事。莱特兄弟向这边比划。巨鸟没有坠毁,他还能飞,劳伦斯先生。追随自由与未来的羽翼。

   

    “三十米,或许更高。”

     

    他追随阳暮。少年度尽距离,他从没有触碰深空,远及自由羽翼,没有利益的巨藤与地位的贪婪。亚瑟向往深空,那理想中的远境与彼岸。可直至现在他这才明白,他所追随、他所渴求、他几欲奔赴的一方就在眼前,就在掌心的温度,就在碧空下的一眼蔚蓝。

     

    “是吗。”

   

    阿尔弗雷德迈开了步子,追向远方。铲平的野草会迎上海滩沙砾,奔跑的少年一步一个脚印地烙在前路。亚瑟追了上去,这次他踩上了皮鞋,全然不顾泥泞依旧的近端。他为了赴约翘课,为了掩藏身份褪尽华装,可眼下他更近乎不管不顾。他们间没有表白,也没有一句爱语,少年不懂得什么叫爱——具体意义上的,一行行书信巨作也不过是描摹理想中的悲剧与美好——然而他明白,他得追上这个男孩,与自己不尽相同又处得分外融洽的一方。那兴许会融做青春期的一次错误,但这又有什么,至少他追寻,至少他争取过。

   

    至少他曾靠近那颗真心。

     

    殊不知少年拽住了他的手,在探去追寻的前方。握住了,也握紧了。掌心里布满厚厚的茧,洗不尽的机油嵌入指甲,而那道温暖,依旧是那么简单而安心。

     

    “那么,基蒂霍克与伦敦间相距多远。”

   

    北美少年询问年轻的贵族,夹带阳光与远空,将初冬里未曾拥有的灿烂暖意洒落心头。

   

    这是他们初遇的城市,这也是他们即将分别的一方。

     

    “大概四千英里。”

   

    未来的权贵不知所措地看着跟前的男孩,他看懂了数不尽的巨作,所拥有的学识足以换来通往名校的通行证,然而他弄不懂对方。这个笑容灿烂的男孩,这个明明不抽烟但总习惯往口袋里揣上两包烟的少年。

     

    “四千英里。”

   

    阿尔弗雷德不自觉地重复念道,仿佛利齿擦过气息的刹那能嚼碎言语的羽翼。那抹蔚蓝迎上远空,属于初冬的灰蓝晴际。他坦然地笑了,不再沉重也没有勉强,由心地露出笑颜。

   

    他放空了所谓包袱,在触及少年的这一刻,他愿在这道和光里焚做灰烬。

     

    “我会去见你。去见你!”

   

    男孩如是说道,从最初的低声陈述至不自主的放声大喊。阿尔弗雷德抱住了亚瑟,用力得仿佛要将这纤细的身板揉入骨肉。事实上他或许着实如此,在他的未来与人生里,他一遍遍地渴求对方的出现相依,无期限的,在熟悉的欢闹里由少年度至白头。

     

    “不过是四千英里,英雄我一定会去见你。”这下他总算是一吐为尽,他的爱语,他一遍遍在内心挣扎呼喊的一切。“带上一大束玫瑰,穿一身漂漂亮亮的礼服,还有擦得蹭亮的皮鞋,到你的眼前,去见你,去拥抱你!”

     

    少年着实不懂得什么是爱,但这并不意味着不懂得如何去爱。正因为深知幼稚而藏起真意,正因为发现了真心才在最青葱美好的年华一遍遍地追寻袒露。他爱他,理所当然又顺其自然。倘若在那个雨夜他打上雨伞,倘若在张望一刻他别开视线,他们兴许不会遇见。然而那不过是当下,那一瞬间。他们会遇见,在未来,在这份坚定与自信里——

     

   无论我们直至何时何地才能遇见彼此,但待遇见刹那,我定会握住你的手。

     

    因为爱你。

   

    因为我对爱上你有着绝对的自信与坚持。

     

    他笑了,迎上这抹最纯粹的幽绿深渊。

   

    可他哭了,在为喜悦露出的笑颜里,倔强地强忍眼泪。

     

    爱情令人沦为蠢货,在一遍遍挣扎里贪婪地许下一个又一个誓言。

     

    可倘若剥夺爱恋,

   

    他想,这样的人生不过也苍白得叫人可怜。

   

    亚瑟伸出了手,抱紧了阿尔弗雷德。这是他的少年,他人生的光芒。

     

    而阿尔弗雷德揽入全部,亚瑟挣扎的全部,他所追恋的和光。

     

    原来这一颗心距离自己并不遥远,就在自己的手心,由散落的孤独星尘,融做彼此的璀璨星河。

     

    哪怕隔上四千英里,

   

    哪怕命运揉得彼此不公不同,

   

    哪怕他会遇见更多的更好,

    

    他依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打赤着双脚跑上山崖,褪下外套裹紧所爱。

     

    飞行者一号再度冲上蓝天,背负改变历史的一刻,沙砾甩落,怀揣野望,勇敢地冲破远空。

     

    似希望与追求,是彼此所遗忘在岁月里的宝物。

   

    收拾好行囊跑向远方,没有什么可畏惧,没有什么可挂念。因为有你在,因为你发现了它,也替我拾起了它——我所遗忘的,我所该追寻的本心所愿。

     

    他们迈开了步伐,用跑的,大声呼喊着——

   

    飞吧劳伦斯,飞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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